赵泽雍莞尔:“不必过于担忧,父皇总不至于考校水上拳脚功夫。你是文状元,不是武状元。”
容佑棠放松些许,他咬咬牙,强忍被起伏的船晃得反胃耳鸣的不适,慢慢坐直,调整表情,试图展示斯文读书人的翩翩风度。
“幸亏有殿下提醒!”小容大人感慨:“倘若事先不知情、直接赴宴,我真怕自己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进士宴上被皇帝厌弃的状元。”
赵泽雍拍拍对方肩膀,安慰道:“不会的。你自个儿坐稳,好好感受水势。”
语毕,庆王起身出去,走到船头,落座划船用的长条凳,先提起酒坛仰脖喝一口青梅酒,然后握桨,有模有样地摇动,划船向湖心。
船桨划开湖面,荡起层层叠叠波纹,水声清脆哗啦,不绝于耳。
一艘小船、七八盏灯,灯光与船身一道摇摇晃晃,很有节奏,不慌不忙。
容佑棠战战兢兢半晌,思绪翻腾心潮澎湃,本来纯属不得已、万般无奈——如果可以,他真想一辈子远离江河湖海!
可,现在是庆王殿下在前面划船?
文韬武略,马上有封王将才、马下能稳妥理政……好像什么都会,连划船也会?!
容佑棠叹为观止,由衷敬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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