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还不及看清,便觉得眼前一花,一道素色身影已是如风般,带着淡淡不知名的馨香卷过了身畔,不客气地到了四方桌的南位坐下,顾自倒了一杯夏长河亲自沏的功夫茶便仰头灌了下去。
谢铭此时方得以看清她,见她一身素衣,比之京城时好像清减了不少,只那眉眼却仍然灵动如初。一头鸦青的发丝上不过插了根羊脂白玉的簪子,鬓间隐隐一缕白,是一朵小巧的簪花,却是全然的素白色。
谢铭的视线一顿,继而再瞥向她面容,见她正锁着眉,好似在品味口中茶味一般,他视线微微一黯,垂落而下。
那头,沈钺也已经入了座,抬眼间,含着两分锐利的目光不动声色自谢铭身上轻掠而过。